cp/米英

 

 

“那个戈登,身材很好,成绩也不错,就是没见过他开口说话,他的脸也从来都遮遮掩掩的,很少看见他和其他人一起,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嘿杰西,你说他是不是心理有点问题啊。”

 

“谁知道。”

多么平常的一天,阳光明媚,就连背后嚼舌根的内容都差不了多少。阿尔弗雷德快速走在街道上,压了压鸭舌帽,确保自己的样貌没有被很多人看见,或者是看清楚。

艾伦·戈登,真是一个不错的假名,棕色假发,画上去的伤疤,灰色的美瞳,如果这样都能被认出来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那只能说明老爸和他的手足们太爱阿尔弗雷德了。

这是他成功逃出来的第一百三十七天,只要再坚持一百九十九天,他就可以永远不回去见该死的老琼斯和那群穿着黑衣服带黑墨镜的人了,那样的生活光是想想就能让阿尔弗雷德高兴好久。

如果他没有边想边走路的话就更好了,那样他就不会撞到一个人。

“你没事吧?”

“琼斯少爷?”

然后他就不会惨兮兮地辩解。

“啊,什么琼斯?我姓戈登,先生,您认错人了。”阿尔弗雷德发誓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他绝对会被自己掐着嗓子发出的声音逗笑。

“那还真是可惜,琼斯少爷,您的化妆术在我面前不堪一击。”

接着被强制性地带走。

“先生,您是英国来的吧?这儿可是美国啊,您有合法的证件带走我吗?”阿尔弗雷德觉得面前的金发男人奇怪得很,他凭一眼就认出自己,而阿尔弗雷德对这个英国人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如果阿尔弗雷德见过这位英国先生,哪怕只是在街头,那么他一定不会忘记,粗眉毛绿眼睛,娃娃脸,身材瘦弱,英国口音,这么多特点随便哪一条都足以让他在阿尔弗雷德的脑袋里面呆上好一阵子。

“嗯,回去过后有空的话我得教教你怎么化妆到连你亲爹甚至是同床共枕的恋人都认不出来的地步。”他用手指在阿尔弗雷德的脸上轻轻擦拭,那温度不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刚从雪山上赶回来,“我想您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亚瑟·柯克兰,叫我柯克兰就好,琼斯少爷。”

这个名字很好听,但这不是重点,“好的柯克兰先生,我没兴趣知道您的名字,我不是您口中的那个什么鬼‘琼斯少爷’,我就一普通的学生。我叫艾伦·戈登,而不是你口中的阿尔弗雷德·福斯特·琼斯,先生。”

“你不打自招了,琼斯少爷。”

“操。好吧,你可不可以改改你的称呼,那听着怪难受的。”阿尔弗雷德立马又开始挣扎,用他那愚蠢的假声大叫道,“嘿先生,你不能这样,我不认识你!”

亚瑟拉住阿尔弗雷德的袖口,用力拖着他走,他不想吸引太多人的注意力,但事与愿违,围观群众越来越多,甚至已经有警察走了过来,这可不妙,关键是琼斯这个傻小子,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巴不得有人围过来。于是亚瑟转身扯住阿尔弗雷德的衣领口,让他们俩的视线平行,也能让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有多严肃,“琼斯少爷,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去警察局喝上杯咖啡,我拜托你小点声。”可阿尔弗雷德却用嬉皮笑脸回答了他,“如果不想我发出声音的话就想想办法堵住我的嘴吧,柯克兰先生。”

“嘿,你们俩,大吼大叫的出了什么问题吗?”迎面走来的大腹便便的警察用手指指着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大叫着。

阿尔弗雷德本想开口向警察求救,然后逃之夭夭,可是呼之欲出的喊话突然被什么温热的柔软东西堵在了口腔内。

“警官,额,我们,我们,我们是恋人,不过现在闹了点小矛盾,我认为我们需要,额,一些单独谈话的空间和时间,嗯。”亚瑟边说的时候边尽量露出一个无奈、羞耻的笑容,还适量添加一些肢体动作。

 

那家伙如果去当演员一定能得奥斯卡小金人,阿尔弗雷德这么想着。为了抓住一线生机他对着警察挑眉弄眼,但警察只是当做对恋人的不满和烦躁。

 

“好吧年轻人,别在公共场所解决你们的私事,一个吻可没什么用处,或许在床上会好得多。”警察打趣道,挥挥手,人群一哄而散。

阿尔弗雷德努努嘴,接着黑着脸用袖口用力擦嘴,“天哪,柯克兰,那是我的初吻!”

“什么?我还以为像你这种人肯定睡过美女了。”亚瑟的语气倒是不以为然,轻轻地耸了耸肩,“对不起啦,反正我也是第一次啊。”

阿尔弗雷德盯着亚瑟,眼里充满了不解以及一点点的愤怒,他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有多辛苦吗,“你开什么玩笑,我是哪种人啊!!英雄一天到晚躲着老琼斯哪有时间去泡妞!”

“抱,抱歉,”亚瑟对阿尔弗雷德的反应也吃了一惊,“但是为了让琼斯少爷回去,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真的不能理解那个老头子到底何德何能让你们这么为他卖命。”

“琼斯老爷救了我的母亲,我回报他是理所应当的。”亚瑟顿了顿,“琼斯少爷可以成功逃离?我认为那是天方夜谭!”亚瑟对于阿尔弗雷德的不满已经要溢出来了,如果不是看在老琼斯的面子上,他可能早就火山爆发了。亚瑟想:“琼斯?不过是个混小子,一心只想要所谓的自由,什么都不懂!”

正午的太阳越来越烈,晒得阿尔弗雷德的皮肤发疼,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他被迫取下美瞳,蓝色的眼睛空洞地望着亚瑟的后脑勺,镇静得不正常,他烦了,懒得再和老琼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他的心早就游到了别处,以至于在亚瑟停下来的时候他径直撞了上去。

“为什么停…”

“嘘——”亚瑟用手指指着转角那边的巷子,示意阿尔弗雷德往那边看,接着用小到只有阿尔弗雷德才听得见的音量说,“有猫的叫声,还有人的哭声。”

阿尔弗雷德探出头往里望了望,然后一脸无语地看着亚瑟说道:“亚瑟,别告诉我你想帮助那可怜的男孩,他们有枪,和刀,难道你打算凭借赤手空拳去解救他吗?噢,别开玩笑了伙计,”阿尔弗雷德拍拍亚瑟的手臂,“走吧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见我的老爸了。”

“请等我一会儿,琼斯少爷。”

“呼,我让你改掉那个恶心的称呼。”

 

…………

 

“谢…谢谢你们,先生,我,我,”棕色头发的男孩两眼通红,醒了醒鼻涕,“我本来,真的以为我会死掉的。”

亚瑟揉了揉他的头,“下次如果还遇到这种情况,给我打电话吧。”男孩嗯了一声跑向父母的怀抱。

“亚瑟你不觉得你带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疤和嘴角的血特别没有说服力吗。果然最后还是英雄最厉害啊。”

“吵死了笨蛋。”亚瑟看向阿尔弗雷德,他的短袖因为刚刚的打斗而变得破烂不堪,惊奇的是居然没受一点伤,该说不愧是黑帮老大的儿子吗。阿尔弗雷德的身材看上去没有穿上衣服时那么瘦弱,他的手臂有明显的肌肉线条,还没有达到肌肉隆起到令人反胃的地步。

“亚瑟我觉得我现在又想跑路了。”阿尔弗雷德坐在亚瑟的旁边。

亚瑟没说话,他只是看着阿尔弗雷德,眼里充满不解。

阿尔弗雷德仿佛看穿了亚瑟的眼睛,解释道,“我跑出来,不是为了自由,只是想远离而已。你要和我一起私奔吗?”

“你在说些什么啊…”

“亚瑟,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比他们好多了,他们不过是一群嗜血、鲁莽的混蛋。”

“……我也一样。”

“你冒着风险救了那孩子。你没有毫不犹豫地朝别人的脑门上开一个洞,你把那几个拿着枪的混账酒鬼交给了警察处理。”阿尔弗雷德一口气说了很多,他觉得自己的鼻子突然有点酸,他仰起头来,“听我说,亚瑟,你不适合待在那儿,你也不应该待在那儿。当然我也是。”

亚瑟抿着嘴笑了出来,用手肘碰了碰阿尔弗雷德,“没想到你还这么感性,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不过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吧。

 

老琼斯的黑帮,不能算大,它只是在这座城市里混得风生水起,你也不能说它的成员们都干尽坏事,但是,鲁莽、冲动、死脑筋,可以说是它的代名词。无论如何,这座城市的人们对于这个黑帮也算得上是闻风丧胆,所以黑帮头子的独生子怎么可能受待见?童年和少年的阿尔弗雷德再怎么活泼、助人为乐,也没人愿意和他多说哪怕一个单词。

可怜。

他想尽办法远离或者更准确讲是逃离这肮脏污秽的环境,而他再怎么努力,在老琼斯眼里这也不过就是一场无聊的捉迷藏比赛。如今,他为了些什么,又回来了。他努力学习关于黑帮的一些潜规则,一些名人,额,表面上。

等到两年后老琼斯退位让给阿尔弗雷德的那天,阿尔弗雷德梳了个背头,发胶让他觉得很是不自在,他穿上了黑西装,老实说那拘束了他的行动,他在交替的前一段时间试着练习如何挎着脸严肃地讲一件严肃的事情。他知道他做不到,所以上台前他干脆在亚瑟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让自己悬吊在嗓心眼的心脏跳动得慢些。

 

毕竟他准备一上位就解散这个没意义没意思的黑帮然后跑下台拉着亚瑟的手就往外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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